在离开您的日子里,我不知在心里叫了您多少次“爸爸”;可一见到您,话到嘴边,却换成了“叔叔”,是身为农村娃的害羞和少女的矜持吧,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我知道,您并不介意;甚至,我一声不吭地面对您,您仍一如既往地用慈爱的目光温暖我,为我遮风挡雨,象对待亲生女儿——八年啦!
如今,离开固始老家,坐在潢川师范学校幼师班宽敞明亮的教室,我一点也不寂寞:您就在我身边,在我生活费就要花完的时候,在我面临人生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需要抉择而犹豫不决的时候,您除了慷慨解囊,还有循循善诱,叮咛嘱咐……
我叫文玲玲,今年17岁,家住固始县张老埠乡牛老家村。我原本是一个不幸的女孩:我父亲患有精神病,长年卧病在床,家庭贫寒。为了生活,在我6岁那年,我58岁的爷爷在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离开家奔波在外,干着年轻人的重体力活。爷爷很疼我,他的外出让我想念了好长一段时间。那时,虽然没法跟爸爸交流,但是有妈妈的陪伴,加之年龄小,我并没有感到多么地不开心。谁知,更大的不幸正向我悄悄袭来。
2004年,不堪忍受家庭重压的我母亲向段集法庭起诉与我父亲离婚。我曾经撕心裂肺地央求母亲别那样,但无济于事。经过多次调解无效,法庭最终判决我父母离婚。当时我只有8岁。后来,母亲再婚,又生育了两个孩子。
那时,我成天哭哭啼啼。在学校,我的学习成绩明显下降;平时,自卑的我拒绝和同学们交流。是段集法庭庭长周永胜用他慈父般的爱让我重新振作起来,不仅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,而且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生活的希望。
2005年春节期间,周叔叔冒雪将我母亲给的一千块钱抚养费交到我奶奶手中,我和奶奶哭成了泪人。那一刻,我亲眼看见周叔叔的眼睛湿润了。从此,他多了一个“女儿”——就是我啊。
自2005年至今,逢年过节和开学的日子,周叔叔总要赶往我家送来钱物。他还专门从书店买来励志书籍,鼓励我做一个自强、自立、乐观的人。
至今,我仍清楚地记得,2009年11月14日,好冷好冷的天。周叔叔于当天上午再次赶到我家送去我心爱的牛仔裤和200元钱。我泪如泉涌:“叔叔,您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穿牛仔裤的呢?”
那一次看望过后,在周叔叔的协调、奔走下,我父亲和奶奶还享受到了政府低保待遇。
2011年6月,我从张老埠乡初级中学毕业,细心的周叔叔已经为我联系上固始县永和高中。后来听叔叔说,该校校长为他的所作所为深深感动,答应在我入学的学费及生活费用上给予特殊照顾。
但是,我的想法跟周叔叔不一样,我想读一所像样的师范学校,将来当一名幼师。当我向周叔叔吐露心声时,没想到他完全尊重我的意愿。
于是,经过多方打听,周叔叔跟潢川师范学校的有关领导取得联系,我如愿以偿地上了该校幼师班。周叔叔承诺:负担我在校期间的所有费用。
开学的日子在我的紧张与兴奋中来到了!
2011年7月8日,周叔叔和我就读初中时的张老埠乡中学教导主任宋如新一道,用法庭警车将我送到潢川师范学校。他亲手把我的被褥放到床铺上,向我交代生活中应该注意的细节……同寝室的女孩们很诧异:“你爸爸是法官啊?”我含泪使劲点了点头。
这期间,周叔叔每月定期往我的银行卡汇入学费、生活费,开车接送我回乡、上学;去年,我考入一所汉语言文学的大专函授学校。周叔叔知道后很高兴。
明年我就要毕业了,想象自己将要成为一名幼儿教师,我心怀憧憬。也许前方的路还有很多不确定的枝杈沟坎,但我不怕——因为有爷爷、奶奶在,还有周叔叔用无私的父爱传导的正能量!
让我在心里再叫您一声:法官爸爸,谢谢您!